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处世金针全文阅读/历史、红楼、文学/最新章节

时间:2018-01-25 05:41 /经史子集 / 编辑:王允
完整版小说处世金针由不详最新写的一本古代重生、经史子集、红楼的小说,故事中的主角是国藩,咸丰十,情节引人入胜,非常推荐。主要讲的是:早饭欢清理文件。旋与尚斋围棋一局,写左季高信一件。出门拜年数家,至树堂处小坐,忠义局小坐,午初归。写雪...

处世金针

作品字数:约8.7万字

作品篇幅:中短篇

小说状态: 全本

《处世金针》在线阅读

《处世金针》章节

早饭清理文件。旋与尚斋围棋一局,写左季高信一件。出门拜年数家,至树堂处小坐,忠义局小坐,午初归。写雪琴信一件。中饭又围棋一局。选放翁七绝至夜,选第七册毕。申刻清理文书百馀件。眼蒙特甚,殆因近下棋太多之故。夜,颇成寐。放翁每以美为乐,盖必心无愧怍而欢稍梦皆恬。故古人每以此自课也。

咸丰十一年正月初四

早,接奉廷寄,即复奏英夷助剿运漕一案。饭清理文件。写澄信一件,言戒骄字以不非笑人为第一义;戒惰字以不晏起为第一义。写纪泽信一件,言文章之雄奇,以行气为上,造句次之,选字又次之。旋阅选放翁七绝。中饭又选陆诗,夜又选之,共八本。放翁次广大,盖与陶渊明、乐天、邵尧夫、苏子瞻等同其旷逸。其于灭虏之意,养生之言万语,造次不离真,可谓有之。惜余备员兵间,不获于闹静中探讨味。夜,颇成寐。当由索陆诗,少得稗补乎!

同治元年三月十七

早饭清理文件。写杨节碑额,久不作篆,生涩殊甚,乃知天下万事责熟也。见客三次,写李少荃围棋一局,习字一纸。中饭写沅甫信。闻洋船过芜湖来者,言十三三山火光烛天,心以季营盘为忧。本,沅寄到季十三一信,乃为之喜。申初出外拜客。又至河下着洋船,咐弃字营、鼎字营赴沪,酉初二刻归。清理文件。傍夕高黄山谷七律。夜将科所呈批稿簿清厘一过,稍清月馀积阁之件。余既抄选十八家之诗,虽存他乐不请之怀,未免足己自封之陋。乃近意思为简约,五古拟专读陶潜、谢眺[(月兆)]两家,七古拟专读韩愈、苏武两家,五律专读杜甫,七律专读黄坚,七绝专读陆游。以一二家为主,而他家则参观互证,庶几用志不纷。然老境侵寻,亦只能常稚以自娱,不能抗乎以入古矣。

同治元年三月十八

早饭清理文件。旋见客二次。与柯小泉围棋一局。核改信稿十馀件,习字一纸。洪琴西来,久坐时许,戏言余有扑面相法,谓初次一见,即略知其人之梗概也。中饭见客三次,子序谈最久。又与子序围棋一局,申末去。写对联十付。纂一联赠方存之云:敛气乃宏才学识,高文待续方刘姚。傍夕高山谷七律。夜清理文件,二更三点毕。昨数疲倦殊甚,昨夜归脾扬一帖,谓脾胃甚好之故,岂果药之功耶?抑昏倦颓放,暮景不能自振耶?清理文件。傍夕小。夜阅《苕溪渔隐丛话》。二更复小,三更入上,倒床酣卧,黎明方醒。是申刻写挽联一付、对联四付。

同治元年四月初十

早饭接见司。旋出城看熊字营演,已刻归。与筱泉围棋一局。习字一纸,写希庵信,未毕。约陈湜、潘鸿焘来吃饭,未正散。将希庵信写毕。摺差曾恒德自京归来,阅京信及各报本。清理文件。接少荃上海来信,言夷务事颇详。旋阅护军抬、小两队将发往熊字营为师者。酉初写扁字及对联,再阅京报,略知近事。傍夕,眉生来久谈。夜清理文件,至二更三点毕。

见许仙屏与沅信中多见到语,如云为治首务民,民必先察吏,察吏要在知人,知人必慎于听言。魏叔子以孟子所言仁术,术字最有理。而知其恶,恶而知其美,即术字之的解也。又言蹈则为君子,违之则为小人。观人当就行事上勘察,不在虚声与言论;当以精己识为先,访人言为。皆阅历有得之语。

同治元年四月十一

早饭清理文件。旋与柯筱泉围棋一局。吴竹庄来,坐颇久。写沅信。涉阅广东新刻丛书两种,一曰《海山仙馆丛书》,凡五十六种。潘仕成辑刻;一《粤雅堂丛书》,凡一百廿一种,伍崇耀辑刻。二者皆冯竹渔新赠也。又涉阅《正谊堂丛书》,凡五十六种,张清恪公辑刻,吴竹庄所赠也。因取《正谊堂》中清恪公所辑《程子》二十篇读之,至晡时读毕。凡十卷,取《论语》二十篇之意,编采二程粹言,略分门类,颇为精当。写沅信一件。申刻调恒字营八队来此认林,约一时许毕。夜阅张清恪公所辑《朱子》七篇,每篇各分上下,仿《孟子》七篇之意。张公盖以程孔,以朱孟也。读一卷,未毕。倦甚,因阅陶诗。三更,倒床即成寐矣。是又写扁字二十馀个。静中,思古今亿万年无有穷期,人生其间,数十寒暑仅须臾耳。大地数万里不可纪极,人于其中寝处游息,昼仅一室耳,夜仅一榻耳。古人书籍,近人著述,浩如烟海,人生目光之所能及者不过九牛之一毛耳。事万端,美名百途,人生才之所能办者,不过太仓之一粒耳。知天之而吾所历者短,则遇忧患横逆之来,当小忍以待其定;知地之大而吾所居者小,则通荣利争夺之境,当退让以守其雌;知书籍之多而吾所见者寡,则不敢以一得自喜,而当思择善而约守之;知事之多而吾所办者少,则不敢以功名自矜,而当思举贤而共图之。夫如是,则自私自之见可渐渐蠲除矣。

同治元年九月十四

早饭清理文件,写鲍霆信一件。围棋一局。见客二次。巳刻登城,看演放位,周围一试,约步行七里,肩舆五里,午刻归。写家信一件,又写沅信一件。中饭至幕府闲谈,清理本文件。申正写挂屏四付、对联二付。本早接沅初十信,守事似有把,为之少。然以江西藩二人似有处处与我为难之意,寸心郁郁不自得。因思内以金陵、宁国危险之状,忧灼过度。又以江西诸事掣肘,闷损不堪。皆由平于养气上欠工夫,故不能不心。玉均养气,不外自反而行谦于心'两句;玉均行谦于心,不外清、慎、勤三字。因将此三字多缀数语,为之疏解。清字曰名利两淡,寡清心,一介不苟,鬼伏神钦;慎字战战兢兢,已,行有不得,反诸己;勤字曰手眼俱到,心砾寒瘁,困知勉行,夜以继。此十二语者,吾当守之终。遇大忧患、大拂逆之时,庶几免于悔耳。夜阅《梅信[伯]言诗文集》,核批札各稿。二更三点将,疲困殊甚,幸尚成寐。五更醒,从此为常矣。

同治二年五月廿七

早饭,忽作呕。余向有此病,每数月或半年辄发一次,大约浮热滞于上焦,饮食尚未消化,而之饮食继至,故烦而作呕。每次腥荤,节饮食,即可痊愈。因病不愿见客,不能治事,与程颍芝围棋三局,又观程与小岑一局。竟在石床上小,令人摇扇,阅《津逮秘书》中之《六一诗话》、《山诗话》、《彦周诗话》、《吕居仁诗话》。中饭与小岑围棋一局,又阅《津逮秘书》中各零种。发报四摺、四片、二清单。接奉廷寄,即十二发摺奉到批回者。阅本文件,核批札各稿。傍夕至幕府一谈。夜,病未痊,仍在院竹床久,至三更二点始入内室登床,亦不甚成寐,古人云:其为人也多暇者,其出人也不远矣。余当大任,而月馀以来竟暇逸不事事,公私废阁,实渐惧。谁当迅速投劾去位,冀免愆耳!

同治二年五月廿八

早饭清理文件。旋见客四次。闻王朝治言鲍霆在紫金山业围矣。在竹床上久。病尚未痊,疲乏殊甚。阅放翁题跋。与小岑围棋一局。旋温《诗经》《鱼藻》、《采菽》、《角弓》,至未刻毕。阅本文件。申刻又围棋一局,将放翁题跋阅毕。核批札稿。傍夕至幕府一谈。夜在院久,倦甚。又与小岑围棋一局。在至三更始入内室。

同治三年五月廿五

早饭庸剔患病,谢不见客。旋改告病摺一件,又改近军情片,是凡改三次。围棋一局。幕友来见者数次。巳刻,庞省三来久谈。午刻核科批稿,写对联六付。中饭,唐中丞来话别,渠于本回籍省墓也,谈约一时有半。阅本文件甚多,核批札各搞。酉刻出城唐中丞之行,傍夕归。发报三招、五片。夜阅《古文·书牍类》,二更三点,倦甚。内因户部奏把似有意与此间为难,寸心抑郁不自得。用事太久,恐人疑我兵权太重、利权太大。意解去兵权,引退数年,以息疑谤,故本目招请病,以明不敢久重柄之义。

同治三年三月廿六

早饭清理文件。因庸剔患病,不多见客。旋见客,立见者二次。围棋一局。周军门来一见。写沅信一件。已刻至眉生处□谈。旋写郭云仙信一件。午刻核批和各稿。刘开生等来,谈地理甚久。小片刻。中饭将云仙信写毕,阅本文件,核改京信各稿,至纪泽处一谈,核批扎各稿。酉刻至张笛帆处一坐。张名锦瑞,雨农比部之子,辛亥孝廉,新入幕写摺件者也。傍夕小。夜再改京信二件,约三百字。二更四点

同治三年三月廿七

早饭清理文件,旋见客二次,勒少仲来久坐,围棋一局。至眉生处一谈,甚久。巳正接奉廷寄,于十二争厘金一疏末蒙允许。辞旨似有而左督,仍命督各分江西厘金之半。又念金陵大功将蒇,恐军心涣散,经总理衙门于上海奏银五十万,专解金陵大营,其中二十九万虽不甚可靠,其二十一万则立刻可起解,足济燃眉之急。因念枢廷苦心调鸿,令人仔汲;而劳逸重之间,又未尝不叹公之不明也。午刻核准北票盐章程,核至酉刻乃毕。阅本文件,核批扎各搞,未毕。傍夕,兰泉自金陵归,久谈。夜因闻沅病未愈,写信一件与之。旋将批札稿核毕。二更,思温古文,倦甚,不复能用功矣。因沅与纪泽儿均有病,甚为忧灼,夜不甚成寐,百仔寒集。自古高位重权,盖无不在忧患之中,其成败祸福则天也。

同治三年三月廿八

早饭清理文件,旋见客,立见者三次,坐见者二次。外甥王昆人自金陵来,与之久谈,因命之速归省。已初接信,则其已于三月十四未刻仙逝,因不遽告甥,而催令登舟速归,俾其途中姑得少宽,且免在此成,耽阁数也。吾兄九人,今仅存三人矣,伤特甚,不能治事,因阅《老学庵笔记》以自遣。围棋一局。写沅信一件。中饭,阅本文件。围棋一局。核批札各稿。再阅《老学庵笔记》。傍夕得信,知新仁、依仁营有抢劫山内粮台之事,忧灼之至。兵事不振,症百出,曷胜愧憾!傍夕在竹床小。夜阅《老学庵笔记》。又接廷寄,将昨总理衙门所银五十万重言以申明之。二更四点,不甚成寐。盖骨酉弓丧之,闹饷内之事,金陵未竟之功,江西流贼之多,百端集,竟不知事之胡底也。

记四十九则[2]

同治四年正月廿二

早饭清理文件。旋见客,坐见者四次,立见者一次。围棋一局。阅《说文》十叶,核科批稿,又坐见者一次。午正请客,蒋子良等,申初散。莫子偲来一坐,阅本文件。旋又见客,坐见者二次。说话太多,疲乏之至。傍夕小。夜又见首府一次,阅《经文世编》十馀首,将选入鸣原堂,无称意者。二更温韩文数首,朗诵,若有所得。余昔年尝慕古文境之美者,约有八言:阳刚之美曰雄、直。怪、丽,翻汝之美曰茹、远、洁、适。蓄之数年,而余未能发为文章,略得八美之一以副斯志。是夜,将此八言各作十六字赞之,至次辰刻作毕。附录如左:

雄:划然轩昂,尽弃故常;跌宕顿挫,扪之有芒。

直:黄河曲,其仍直;山若龙,转换无迹。

怪:奇趣横生,人骇鬼眩;《易》《玄》《山经》,张韩互见。

丽:青大泽,万卉初葩;《诗》《鹿》之韵,班扬之华。

茹:众义辐凑,少;幽独咀,不共晓。

远:九天俯视,下界聚蛟;寤寐周孔,落落寡群。

洁:冗意陈言,类字尽更;慎尔褒贬,神人共监。

适:心境两闲,无营无待;柳记欧跋,得大自在。

同治五年四月十五

黎明,早饭启行,约五十五里至夏张打尖,巳正中饭。又行四十五里至泰安府,在考棚作公馆。清理文件,兼阅本文件,围棋二局。剃头一次。

酉正至岱庙。头门凡五门:正中曰正阳门,左右曰掖门,又左曰仰高门,又右曰见大门、余人仰高门,院中左有《宣和碑》,右有《祥符碑》。二门曰仁安门,院中左右皆有乾隆御碑亭,像碑甚多。正殿曰峻极殿,祀东岳大帝。殿曰寝宫,祀大帝与碧霞元君。正殿丹墀之下,东有古柏如龙爪,有藤萝绕之;西有新相如凤翼,有倒挂墩枝,葱翠异常;又有一柏正当甫,名曰独立大夫;稍南有一太湖石,甚奇,名曰扶桑石;其西院有环咏亭,自宋元以来题咏各碑环嵌间,李斯刻碑亦自山移嵌于此。其内为东岳帝之殿,陈列所颁法物珍器于此。中有乾隆间颁镇圭,三尺许,厚二寸许,上青、中、下组,首为凉玉,耶为温玉。环咏亭之南有唐槐,苍古无匹。旋赴东院,有炳灵宫,宫有汉柏六株,为奇古。又登仰高门、正阳门之楼一望岳。瞑时还寓,料理明登岱各事。

同治五年四月十六

黎明,早饭与幕客六人登岱。出泰安北门三里许,过岱宗坊,旋至玉皇阁小坐。有孙真人化。据士云:孙某在此修炼,年九十四岁,康熙四十年化去,今手足皮骨尚在,如腊然,惟头系上塑耳。又至关帝庙小坐,有盐当会馆。旋过飞云阁,有孔子登临处坊。旋过万仙楼下,未登楼。旋至斗阁小坐,声清可听。旋过帘洞,在大路之西,图中误刻于东。旋阅石经略。峪在大路过溪之东,约步行小半里。其上为天岭,岭上泉流洞中,巨石铺于洞底,纵横五亩许,刻《金刚经》其上,字大径尺四寸许,中署三大字,泄毛经石。又有明汪玉者著论谈文,其子汪坦刻之石上,侧署二大字曰经正。旁一巨石曰试剑石。旋还大路,过一小桥,土人名曰东西桥。自此桥以下,路在溪之西,自此桥以上,路在溪之东矣。贾蹈翠柏成列,土人名曰相洞。旋至壶天阁小坐。自城至此凡十八里。又过回马岭,至二虎庙。登岱程途,至此得半矣。该处路稍平夷,微有涉降,名曰活三里。稍北为云桥,该处有瀑布,名曰御帐坪。小坐,盖途中最胜之处也。遥望东边石崖一碑,曰万丈碑。过朝阳洞,有元君殿,今颓毁矣。旋至五松树,小坐,有石坊五五[衍一五字]大夫松。秦时松久不可见,今亦有虬松数株。又北为对松山,溪之两岸,古松森列,与东西桥之柏洞皆岱岳茂林也。自此以上为慢十八盘,过升仙坊为十八盘,岱岳中最为险峻之处。至南天门小坐。旋折而东,行里许,为碧霞元君庙,又东北一百步许为东岳大帝庙。余即在此鸿住。卯初自城起程,午初一刻到此,不觉登陆之难,盖号为四十里,实不过三十二、三里。小想片时,旋至两庙各行三跪九叩礼。因捻匪未平,发愿默为祈祷。中饭,小片刻。旋与幕友步行登览各处。

先至岱,即所谓天柱峰也。中有玉皇殿,殿外有巨石陂陀,相传为山之额。门外有无字碑,广二尺许,厚一尺五、六寸,高丈二、三尺,《志》称为汉时立石。之西南为青帝宫,又西为寝宫,内有元君卧像,门锁,未得启视。其南为北斗台,台上两石幢,高二尺许。寝宫之西为孔子殿。以上宫殿四处及北斗台皆已颓败。旋至岱之东,有乾坤亭,因纯皇帝书乾坤普照扁而名之也。又东为观峰亭,亦有纯皇帝诗碑,其一碑题孔子小天下处。此亭本可观出,今已颓毁,上无片瓦,不如玉皇殿东轩看出之。又东南为舍岩,改名唉庸岩。岩之侧为仙人桥,两石之间,三石相衔,下临谷,有如飞桥。又东为东神霄山,即观峰这东之耸起者,实一山耳。遥对西神霄山,即南天门西之耸起者。傍夕归,现东岳殿唐明皇崖《纪泰山铭》。其小泉回圣女地。凡岱之可观者,略尽于此。此外如丈人峰,不过三石,略人形。东天门、西天门、北天门,不过各立二石而且。

大抵泰山自北而南,分两大支、一小支:西大支由西神霄峰而南,至卧马峰、傲来峰一带;东大支由东神霄峰而南,至乾坤山、老人寨、二虎山、天岭一带;中一小支自东支之二虎山分出,南至马蹄峪、帘洞、杨洞一带。东大支及中小支皆不甚,惟西支自傲来峰以西亘三、四十里,重峦巨幛,惜不及遍游也。亦分两支:西支发源于南天门,目下涸,至对松山始见流;下经傲来峰出郡城之西闩外,名曰黄西河,又名涤河;东支发源于二虎山,自二虎山以南大路皆在此溪之沿,名曰中溪,又回环。余西识脉络于此,馀不及详。

是夕云作雨,闻贼又窜曹州,恐其渡运河而东,焦灼之至。不甚成寐。

同治五年四月十七

因昨夕云微雨,廿五鼓断不能观览出,遂高卧不起,而幕友黎纯斋及薛叔芸、王鼎丞、叶亭甥等四人登玉是东轩。五更,严风微雨过,竟得一睹出之胜。乃知天下事末阅历者不可以臆测,稍艰难者不可以中阻也。

卯初二刻,起行下山,中过帘洞、万仙楼,均小鸿登眺。至山麓王地上坐,辰正一刻即人郡城。下山行走极速,盖登岱者别有一种山轿,六尺许,两损弧而向上,如一弓小桥然。舁夫以皮带承肩,上下石磴皆横行,舁夫面皆向。以直行,则皮带正负在项,横行,则皮带斜曳在肩倒也。在郡见丁方伯桢、鲍学使源,又见清令张曙。写昨泄泄记,约五百字,未毕。午初二刻又起程,行四十五里至夏张宿。途次,饱看傲来峰以西诸山。又写记七百馀字,毕。围棋二局,阅本文件。连积阁批札等件甚多,夜间清厘数件。倦甚,竟不能全了矣,愧歉之至。

此次登岱所心赏者,在庙则为镇圭,为李斯碑,为汉柏、唐槐,为龙爪柏,为扶桑石;在山则为玉皇、无字碑,为《纪泰山铭》,为南天门,为御幢坪。外此虽有胜迹,非所钦已。

同治七年正月十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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处世金针

处世金针

作者:不详
类型:经史子集
完结:
时间:2018-01-25 05:4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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